“ 《無人區》在被斃四年後能夠複活,也給這部電影的无人上映創造了足夠的賣點,票房一路升高。区没該片在12月3日的什特殊首日票房約為2200萬,目前全國票房近8000萬,谢抬成本已經收回。宁浩影迷稱《無人區》“捂盤成功”。无人寧浩表示,区没該片的什特殊改動並非如同坊間版本那麽複雜,關於《無人區》的谢抬各種解讀,寧浩開玩笑稱自己也是宁浩看了網上的各種引申意義後,才知道自己原來拍了部“偉大的无人作品”,“其實沒必要去刻意地挖掘各種隱喻。区没””
《無人區》的“曲折上映”算是因禍得福,如今,谢抬“越是不讓看,越是想要看”已經成為買票者的主流心理,該片在12月3日的首日票房約為2200萬,目前全國票房近8000萬,1600萬人民幣的製作成本已經收回。不過,寧浩並沒有糾結於隱藏在《無人區》背後的“福兮禍兮”的命運辯證,他對票房這些外在事物的態度可以參照其在《無人區》中客串的那個修車工的表現——唾棄偽善、懶於應對,“我覺得《無人區》就是個電影,它沒有什麽特殊的。我當然感謝眾人抬愛,但不會飄飄然,因為當麵誇獎電影的,背後未必會繼續稱讚,當你麵都說挺好的,但是回家怎麽說,這事兒就不知道了。”
該片的改動並非如同坊間版本那麽複雜
《無人區》在被斃四年後能夠複活,也給這部電影的上映創造了足夠的賣點,影片上映兩日能夠取得如此票房,“禁片效應”發揮了巨大作用, 也難怪影迷戲稱《無人區》“捂盤成功”。
而對於一路經曆電影審查、絕望和希望起伏不定的煎熬狀態,寧浩已然是一副“過來人”的淡定,他表示,自己在該片無奈封存的漫長歲月中,心態卻是一直健康、良好,“我拍完一個片子,一個東西就結束了,所以,我更多的精力就轉移到別的事情上了,《無人區》上不上,雖然也是個問題,但不是我主要思考的問題。就好比一位畫家,你畫完了一幅作品後,能不能賣出去就不是你能決定的了,但是,畫畫本身可以帶給我樂趣。”
“審查”二字已經成為了《無人區》的一部分,很多觀眾對於審查二字的敏感與好奇,甚至超過了《無人區》這部作品本身,那麽,四年來,影片究竟做了哪些具體刪改?寧浩表示,該片的改動並非如同坊間版本那麽複雜,“其實,刪改並不太多,架構沒有大變動,主要是在片頭加了關於猴子的旁白,之前曾經覺得開頭加旁白會顯得太直白,但一想還是直抒胸臆吧,把故事做得更明白點。然後就是刪了些暴力鏡頭,比如,黃渤[微博]的頭被錘子擊打的特寫,刪了老板娘死的戲,因為死人太多了,此外,結尾也變成了光明的結尾,讓餘男逃離了無人區,回歸了正常生活。”
寧浩反而覺得目前的版本節奏更快、主題更明確,至於一些觀眾認為結尾過於宣揚光明,寧浩覺得最終修正的版本也是說得通的,“最早《無人區》的結尾是毀滅、死亡,所有的終極方向都走向死亡,可是這樣的東西就太不主流了,畢竟,解決問題的終極手段不能依靠暴力,所以就必須要轉了。其實,我的這個片子裏混雜了兩個命題,善惡報應和自我救贖,一個人走到如此邪惡的境地,隻有全部奉獻才可以解決你的問題,死而後生,所以,影片沒有結束於死亡,而是挪到了生的那個光明的方向,以救贖來做結尾,這是更積極的價值觀,我覺得沒有太大問題,也沒有妨礙我的主題。”
現在人們就是利益訴求,簡單得可笑
《瘋狂的石頭》讓觀眾對於“寧式幽默”有了期望,但是,寧浩卻不想把電影一直當做是“調笑板”,“我其實在拍攝自己的第一部長片《芳草地》時,就已經開始思考人性跟社會之間的關係,《無人區》是一種繼續。”
要更好地理解《無人區》,就需要遺忘寧浩之前的喜劇風格,那種“瘋狂係列”的痕跡在這部作品中蕩然無存,寧浩稱自己有些厭倦了“瘋狂係列”的風格,希望用深刻代替“淺笑”,《無人區》雖然以兩隻猴子決定合作的故事開頭,但那並不是在講笑話,而是在講寓言,“我的出發點是想講人本身是有動物性的,遠離人類社會的時候,動物性會比較強烈。人類跟動物的最大區別就是社會屬性,最理想化的狀態當然還是要社會屬性和動物屬性平衡。《無人區》就像《西遊記》,一路上有很多妖魔鬼怪,幫助孫悟空完成了救贖。”
在當下的中國,什麽樣的亂世迷情促使寧浩去完成對於人性的高難度論述?寧浩稱是整個社會正在膨脹的欲望,“我們是生活在改革開放之後的一代人,這一代人最大的變化就是不談理想、不談信仰、不談政治訴求,整個的推動力都是個人欲望與社會欲望,所有的矛盾都是個體欲望與集體欲望的矛盾,我覺得現在人們的思維都太簡單了,就是利益訴求,簡單得簡直有點可笑。所以《無人區》也是談這麽個事情,談談欲望、談談人性。”
《無人區》中的人物與動物之間也是對應的,寧浩解讀道:“徐崢[微博]在片中扮演一名作為城市精英的律師,但到了茫茫無邊的無人區時,自私自利的動物性暴露無遺,他的社會性被壓製。黃渤所演殺手的動物性更加明顯,他甚至很少直立行走,總是坐在地上舉著槍。多布傑被徐崢用台詞罵道:‘你不是人!’他身上幾乎隻剩下動物那種弱肉強食的掠奪性,牢牢地盤踞在食物鏈的最上層。”
但是,《無人區》又不滿足於揭露人性中的“動物性”,還想向這個世界發問,寧浩說:“我想探討的是,經過了一係列的黑暗,有沒有一點值得?死了那麽多人,最後隻是讓一個愛說謊的女人變得誠實,有沒有意義?這個星球上遲早要毀滅,什麽都要死,大家都知道這個結局,卻仍然要生活,那麽,生存有沒有意義?我覺得《無人區》可以讓人感覺到,生而為人,有時還是有一點點意義的,因為人類懂得用火去摧毀黑暗,懂得自我救贖。”
四年前比較任性,如果現在拍估計拍不成了
雖然上映的過程很折騰,但寧浩卻覺得《無人區》注定是一個四年前的作品,他坦承:“如果現在拍,估計我就拍不成了,因為那股氣已經過去了。這種變化很正常,到什麽年紀做什麽年紀的事,你的想法、責任感也不一樣,一直不變的那是妖精。”
寧浩覺得四年前的自己是個不成熟的導演,還像個小男孩,當時有人建議請劉德華來演《無人區》,認為票房會高很多,但是當時劉德華檔期有問題,得等好久,我就沒有去等,“我確實不是個很成熟的導演,我覺得我像個小男孩,比較任性,基本上還是按我的節奏去走。我隻要想得清楚了,我就會立刻去行動,不會等更好的條件出現,也不會計較它會不會有更好或者更差的結果。”
不過,相對於《瘋狂的石頭》和《瘋狂的賽車》,寧浩覺得自己已經變化了不少,“我曾經有很強烈的遊戲心態,拍瘋狂係列時,我要玩很多花哨的東西,但是到《無人區》時開始節製了,對鏡頭的選擇等技術層麵,我認真對待了,不願意像以前那樣沒有道理,隨便亂拍。”
而談起拍攝《無人區》的苦,寧浩總結基本是靠天吃飯,“風沙、沙塵暴都是家常便飯”。其次,是物理空間上的距離。由於拍攝地本身也是廣袤的無人區,所以就連倒個景都是幾百公裏,“就好像百公裏是一個計數單位,是一個很簡單的線段,每次倒景都說,往前再走幾百公裏就到了。”還有就是為了達到效果,拍攝時需要打亮幾座山,把燈和發電車全部都運上去,“《無人區》雖然看著戲少,但是工程難度比較大,體力支出也大,因為戈壁灘上的土非常軟,基本就像在雪地似的,一腳下去踩很深,在那上麵行走一天,太耗費體力了,所以,劇組當時工作人員接近兩百人,還請了香港的特技團隊。”
拍這部戲這麽辛苦,寧浩還是覺得樂趣居多,後來遭遇的審查難也不是打擊,“我很少崩潰,我不太了解那種狀態是什麽。”
我不願意說票房,我是拍電影的不是賣豬肉的
現在,有觀眾覺得《無人區》是“中國版的《老無所依》”,但是,寧浩表示自己其實是受伊斯特伍德的《不可饒恕》影響,“這部電影借西部片的殼,講社會層麵的問題,我覺得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做法。西部片像是美國的武俠片,中國在地貌上沒有問題,但是文化背景還是不同,所以,這隻是一個殼子,我更想借助中國西部的這種獨特環境,這種荒涼的地理坐標來去除社會化,讓人性、獸性有更加袒露的衝突,有更純粹的人性掙紮和鬥爭。這是中國最主要的一個問題,也是時代的一種標誌,它自然而然地反射出時代的東西。”
《無人區》上映後票房不俗,但寧浩對票房一直不以為意,“我很不願意說票房,我是拍電影的,又不是賣豬肉的,別人一跟我說這個我就發毛。電影它就不是個賺錢的東西,太多東西比電影賺錢了,我要賺錢不如進軍地產行業。再說,你會問一個醫院掙多少錢,一個學校掙多少錢嗎?我覺得票房對我來說隻是一種遊戲價值的存在,是一種我贏了或者我輸了的虛擬結果,這不是我看重的。我不會以票房作為第一原動和思考準則,所以,有的時候我甚至不在乎投資到底是多少。我覺得說到這兒,我可能才感覺到為什麽自己當時沒有等劉德華,這種‘不等’在某種層麵是一種任性,因為我不願意失去自己的準則和節奏。在拍電影的過程中,我最大的收獲應該是梳理了對於世界的質疑和思考。至於票房、名氣之類外在因素,對我來說影響不大,會有,但不會是決定性的影響。”
而關於《無人區》的各種解讀,寧浩開玩笑稱自己也是看了網上的各種引申意義後,才知道自己原來拍了部“偉大的作品”,“其實我覺得《無人區》就是一部普通的電影,我拍完就已經翻篇了,對於觀眾而言,也沒必要去刻意地挖掘各種隱喻。”
下一部最想拍“科幻片”
聊《無人區》時,寧浩不僅會提到“猴子”、人性,也會提到誇克宇宙,他希望成為一個有更大“野心”和更高眼界的導演,最想拍一部科幻片,把科學與藝術的魅力結合在一起。
寧浩不願意被定位於某一種導演,因此他要盡可能地嚐試各種風格,此次在《無人區》嚐試西部片,而正在拍攝的《玩命邂逅》則嚐試情感題材。談到下一部最想拍的電影,寧浩表示自己對於“科幻片”躍躍欲試,“我不是為了獵奇才去碰觸陌生題材的,我本身就對這個感興趣,這是我的一個夢想。”
寧浩心裏對於如何用電影的方式來講科幻已經有了想法,“科學和藝術,應該叫龍鳳胎,它們兩個就是一個屬陽,一個屬陰,但是,其實它們兩條腿都是各自認識世界的方式。如果它們能夠結合的話,去做一個事情,我覺得是特別有魅力的。就像我從小喜歡看科幻電影,就是被這兩種魅力征服的,之後也一直被它們所感染,這是科學和藝術的偉大,我要讓它們成為我的電影的主角。”